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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与中医,观点浅谈

作者:黄宗瀚医师

与索格格上北京参与会议,参会之余,看戏逛胡同,新老北京城三日,回沪赶稿,索性发发牢骚,虽有些沉重,但求诸君一起与论滥觞,共擎业力并予指正,这个年头有很多的争论,大到国与国之争、新旧之争、国奥之争,小到人与人或生活之间,身为医者,中西医学习者或中医人,我们小谈一下医学模式而小争·现在许多主场主流都是西方科学为主,也没甚么不好,但却也常常看到学科学的人没有整合各方科学而是去批评,每一个学科的存在都有其价值,尤其是具有长久历史性的,不能不了解或不深入就失去了客观性·在这里我也要依我的观察说一下话,个人认为西方科学在某一程度上较东方科学的位阶低,这是西方科学无法去定位东方科学以及造成误解与攻击的原因,有许多事在不明白时不用急着论断,因为科学往往解决一个问题却发现或产生更多问题,这是上帝造物之妙。而许多的古老文明与朴素科学却往往让人研究后惊艳其智慧之简朴深澳,而这类科学的内涵往往包含了哲学与其他多元因素,中医就是如此的存在着。这个世纪中国人除了在经济上与科技上的成就外,应该完成东方科学的复兴与定位。


中医是生命信息整体性的医学,而其特色在于以简驭繁,并不像西医所想象的不够细微,相反的宏观的简节调控建立在细微的抽丝剥茧上,所在乎的是人与天地社会的相处而产生的身心问题·每个人都应该最了解自己的身体与体质以及与天地之间的适应,这种养生的感悟是互动的,也是代代经验知识相传而与自身身心有关的联动,这种联动就是国学文化和百姓生活的关联,此种微妙的生物讯息关联目前已是微乎殆尽·有道的中医师往往能调解天地人之间的失衡,让病家回复到自然界的依循之中,所以能调死生而知天地,故有言:医之为道,乃古圣人所以泄天地之密,夺造化之权,以救人之死,故非仁爱怜悯、聪明敏哲、渊博通达、虚怀灵变、勤奋善记、精鉴确识之人不可学也。


自19世纪始,西风东渐,时代的命运,让大家放下自己祖先的智慧,许多中西汇通或融贯古今之士,在历史的巨轮中沉寂,历史的造化与百姓的需求,让大家放弃过去。现在大家的医学模式与习惯,不再是以人与自然为主体的养生观,相信的是那些冰冷仪器的一连串数据,抱着西方实证科学的原则,不信自己身体的感应性与疗效性,往往是一种以疾病机理为主的治疗模式·当数据都正常时,无法了解到身体的亢盛与虚劳面,而失去了调养预防的契机,造成了等待疾病产生的消板状态;当数据异常时,无法进行调节性治疗或是整合性的评估,往往施以化学药剂的疾病干预,而非以人为主体的调治,造成多数须永久性服用化学药的人生·西方的医学模式目前无法观照人与天地间的道,只能做细看疾病看机制,然后零件处理或补充对抗的化学处治,而化学是不可逆的。


21世纪,后基因时代,中医在学习西医多年后,西方医学却不自主的向中国医学靠拢,不在口头上,而是改变的名词和作为上改变·循症医学与整合性医学的兴起,在弥补许多的错误和缺失,这是好的善的,但从根本性而言却还是差之毫厘,原因在于根本思想指导最后的结果·东方科学较多物理性的、宏观性的、自然性的,因为早熟文明与智慧的极致,能以简驭繁中医能够将极细微的诸多讯息最终以简单有力的原则辩证施治,而且个体化处治,养生与治病同时,这是西医在靠拢的部分,也是西医在以人为主的整体与细节上无法追上中医的,所以我常常称中医为大医师,因为一位好的中医师就是一部好的终端机,所有的细微讯息都在其身上整合与处理,然后给予病家,所以是很不容易的,也因此中医的养成是困难的,也绝对不同于现代的教育模式和管理·我必须说西方或西医的科学对人类有很好的帮助也是弥补东方科学与值得中医学习创新的但回顾和目前看下来是无法满足和解决这个世纪人类的需求的,而东方科学与中医的优势却是我们要去拾回并解决这个世纪健康问题的法宝·老百姓可能无法像科学家去做许多高端的研究,也不需要去证明谁优谁劣,但人们健康和幸福是大家共同的愿望,所以正确而有益治本无害的模式是大家需要的。